四十三 下药是为哪般-《释怨——谋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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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琰慢悠悠地说道:“用银碗银汤匙盛的,诚意十足,我有理由不喝吗?我若不喝,怕是现在都还不会离开。”

    月隐玄不禁有些急,说道:“可有些毒即使是银也不会变色的。”

    司马琰终于将书放了下来,看着月隐玄道:“这十年来,我这身子什么毒没试过?万俟人的蛇毒我都挨过来了,可见一般的毒对我没用。”

    月隐玄还是极不放心地说道:“世上的事说不清楚,就算是普通的毒,王爷您也绝不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去试,我们还是去寻一个大夫来看看吧!”

    司马琰眼带异色地看着月隐玄,说道:“隐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看你这般紧张。”话虽这样说,却是起了身,走到外间放置在角落的一个盂盆旁,将手伸进嘴里搅动了两下,猛然间一反胃,一个喷射,刚刚饮下的那碗汤便吐到盂盆里。

    月隐玄忙端过案几上的茶盅走过去,递给司马琰漱口。司马琰又将手伸进嘴里两次,又呕了好些东西出来,直到吐无可吐才直起身。接过月隐玄递过来的茶漱了口,坐回到前面坐着的椅凳上,方道:“说吧!”

    月隐玄这才将魃两次来琰王府,以及承颐对魃的那些交待都说了出来。

    司马琰听罢,一边沉思着问道:“承颐真的这般吩咐魃?”一边不由自主地去端桌上的茶盅饮茶。许是适才呕得太厉害,他觉得有些口渴,不知不觉地饮了好几杯。

    月隐玄看着司马琰又抬起了茶杯,不觉有些讶异。王爷平素并不怎么饮茶,这是他为王爷续的第五杯了。禁不住问道:“王爷可是觉着口渴?”

    司马琰一口气喝完那茶,仍觉得有些不过瘾,放下茶盅,扯了扯衣领处的袢扣,说道:“怎地才四月,这天就如此这般地燥热。”

    月隐玄侧头看一下外面的天,虽然太阳的光线很好,可日头并不是很晒。四月的隆安城并不是很热,自己身着夹衫也没有觉得热。便道:“不会啊!今日这天虽是睛天,日头并不足呢!”

    转回眼看看司马琰,竟然发现王爷的脸有些发红,就连眼睛都微微起了红色。不由得心头一禀,转眼看向王爷适才吐的盂盆,心道:“难不曾真是被下了药?”

    忙走前几步,来到司马琰身边,抓起司马琰的手腕便搭了上去,问道:“王爷,除了热可还有其他不适?”他侍候在司马琰身边十余年,为了照顾时常受伤、中毒的主将,也粗略地跟着军医学过一段时间的医理,虽不十分精通,简单的脉案还是能判断一些。

    司马琰听了月隐玄的问话,突然涨红了脸,甩开了月隐玄搭在自己手腕,说道:“就是觉着燥热。”他可不想让月隐玄发现,大白天地就是跟自己的侍卫说说话,会突然生出那方面的想法。这要说出来,丢人不说,他的手下还为认为自己那方面的取向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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