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八 冀北面对靖南-《释怨——谋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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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昊彦眼瞪着他说道:“人之区别于禽兽,唯礼也!为礼以教人,使人以有礼。上古圣王所以治民者,后世圣贤之所以教民者,一礼字而已。”

    司马琰不妨自己好意对赵昊彦说的一翻话,是为他的身体着想,让他对自己的来到不必如此多礼。不想反而被他说教,还提什么‘人兽区别’,不由得心中起了些疑惑。

    他与赵昊彦是同殿为臣的武将,两人年岁相当,赵昊彦还要大司马琰两三岁。赵昊彦是武学世家出身,打小就是赵家武将选中的接班人,自然是经过赵家正规的训练和培养,就连教养也是按着世家大族中的礼仪来教化的。

    司马琰则不同,他是在皇宫中被打后,跟着侍卫学的拳脚功夫,极为杂乱。对于礼教方面,司马家肯定不如姜家和赵家的世代传承。加之当年的龚老太妃带养他时,已经上了年纪,哪有精力管他?他是跟着一群宫女、太监长大的。

    十五岁出宫后,司马琰就自请去了冀北的战场,从此与军武之人混在一起,大约的礼仪是知道,太过细节的地方他从没去管过。何况于他的脾性,更看重以拳头和武力说话。好不容易挣得了今日的地位,他又怎么会去在意真正的礼教?

    仔细算起来,他二人相见的次并不多,只是偶尔回隆安城时碰上见一面。并且因为司马琛防着司马琰与世家大族的交往,而赵家的家世太过显赫,也未把司马家看在眼里,所以他二人真正交集的时间并不多。

    他们两人共同之处在于,他们同样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十多年,对战场都有实战的经验。通过相互的探查和私底下的了解,各自在心中看重对方,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却从未在人前言明。

    司马琰看着赵昊彦明明身体还不足以支撑他长时间端坐在椅凳上,偏为了一个‘礼’字,要正襟危坐,有些可笑。遂问道:“你我相识也有一二十年,虽不曾深交,但都知道彼此。我司马琰是什么样的人,你大约也是知道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必躲躲藏藏的。”

    赵昊彦暗叹一口气,仍旧板正着一张脸说道:“我自是知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才会在发现这些护卫的人是你的人后,依旧留了下来,放心地将一大家子人交给你。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对姜、赵两家的内宅妇人无礼。”

    司马琰挑眉,想问自己几时对内宅妇人无礼了?猛然间反应过来,自己适才直接地闯进的地方的确可以算是暂时的内宅,便没言语。

    赵昊彦见司马琰没说话,继续道:“你司马琰虽然封了王,但在我赵昊彦眼里,不过如此。你司马家不过是沾了那个‘皇’字,到底‘礼教’差了些。你救了曹家那丫头,就应当将她立刻交于丫环,有什么必要你亲自闯入她住的地方?还死赖着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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