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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百个人头齐刷刷的下压，一双双如浓墨般化不开的漆黑眼窝里齐齐对准她们的方位。

    动作整齐划一，宛若复制粘贴。

    “季姐姐，我怕……”

    古桑凝靠着季抚绾，小手颤巍巍地揪着她人的衣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内圈面容扭曲的鬼魂。

    这些鬼白得有些吓人了。

    该不是淹死的吧？

    “别怕，我在。”

    季抚绾将人揽在身后。

    扎堆的鬼魂里，一身祭祀打扮的佝偻老人从中飘出。

    手上托着巴掌大小，黑漆漆的招魂铃。

    与道家法器有所不同的是，这个招魂铃黑气缭绕，只一眼便教人打从心里感到不舒服。

    “哼！无知小儿！”

    佝偻老妇冷哼了一声，泛白的瞳孔里，眼珠子凝缩一点，目无焦距。

    偏生的，古桑凝仍旧感知到了一股如跗骨之俎般的视线游走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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