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架子大得很。 要是按照老规矩,早该赏耳光了,但殷宁昭当儿媳妇三年来,连次脚都没给她洗过,更别说其他的了,啧啧啧。 也就是投了个好胎,有个皇帝爹。 不然的话。 她才不会叫儿子娶这样的女人呢! 将飘远的思绪收回来。 刘氏笑得满脸褶子,跟盛开的菊花一样,她拍了拍身旁的男人,介绍道:“这是我娘家侄子,大名刘胜宝,如今也及冠了,想在朝廷谋个官职。” “那就去科举啊。” 殷宁昭颇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手里筷子不停,给殷彩夹了块米糕,见她以为是菜,一口吞下后,表情痛苦的挣扎,显然是被噎住了。 于是又倒了杯茶。 给她灌下去,又拍了拍背,等殷彩喘过气来,便不再给她夹菜,转而拿了壶橘子酒,让殷彩抱着当糖水慢慢喝。 一系列举动做下来。 刘氏更加羞恼,若是按自己老家的规矩,婆婆讲话时,儿媳就应该立在一边,规规矩矩的洗耳恭听,哪儿有坐下的? 还在喂一个不知从哪儿抱来的野孩子。 婆媳三年。 自己平时眼不见、心不烦,但殷宁昭也未免太没有规矩了,刘氏咬牙切齿,但想到儿子的官职是皇后娘娘给解决的,才勉强维持表情不僵。 阴阳怪气道:“能科举就不来找公主了。” “胜宝这孩子聪明,就是懒得读,其实是个做官的料,随便给他安排个三品、四品的官职就行,等他当上了,肯定一学就会。” “算我这个当婆婆的,求求公主了行不行?” 她自觉已经够放低姿态。 连“求”字都用上了。 无论如何,哪怕是公主,也应该给她这个面子,况且这又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回宫跟她那个皇帝爹说一句不就得了。 两家这个关系。 原本不应该自己这个婆婆开口,当儿媳的,就该主动考虑到,这已经是殷宁昭的失职了,她还想怎么样? “呵呵。” 殷宁昭笑出声来。 抬头望向刘氏,简短简洁的回答道:“帮不了。” “你说什么?” “我说帮不了。” 刘氏猛地站起身,怒视殷宁昭,只觉得真是前世做了孽,今生才讨到这么个不守妇道的儿媳,她恨不得现在上去撕烂对方的脸。 这么想着。 她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 “叮!” 殷宁昭一敲茶盏。 一群兵戈齐全的侍卫忽然冲进来,刀尖对准刘氏和刘胜宝,面无表情的将两人团团围住,眨眼间,几乎要填满小半个大堂。 “你有婆媳之道,我有君臣之道。” 殷宁昭抬手沏了杯茶,小酌一口,接着说:“当初你们孙家,拿我的嫁妆还债时,就该明白,我可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小媳妇。” 儿媳惧怕婆婆。 乃是因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不容,若是婆家也不容的话,就只能饿死街头。 为了活着。 忍受非人折磨,伏低做小,不过是基本功,就像流浪狗一样,有一户人家愿意收留,愿意给一口饭吃,已经算恩情了。 自然要任打任骂,以此还恩。 但把她殷宁昭,堂堂一国公主当成流浪狗,当成可以用来随意撒气欺凌的小媳妇,不知道刘氏怎么想的,有本事把自己的嫁妆还回来再说。 哦。 对了。 “我母后可以给予你儿子太傅之位,但你相不相信,我母后给予你们孙家什么,本公主就有本事收回什么?” “杰台也是你丈夫。” 孙氏哆哆嗦嗦。 既是吓得,也是气得,不把自己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也就算了,居然连丈夫都不放在眼里,皇帝和皇后到底养出了一个什么公主? 连窑姐都不如! 窑姐至少还知道哄男人开心呢。 “呵。” 殷宁昭不屑一笑,没有丝毫顾忌的揭下对方的遮羞布:“一个连祖宅、二十多个侍妾都能赌输出去,欠了一身烂债,尚公主后,挪用我的一半嫁妆才在赌场销了名,又用我另一半嫁妆捧花魁的丈夫?” “你分的这么清,到底是不是真心和杰台过日子?” 刘氏气得浑身发抖,但事关儿子,她就算再怕,也不得不鼓起勇气,与这个不要脸的儿媳抗争。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