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未等殷宁昭开口。 孙杰台立刻摆出无奈的样子,嘟囔了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后,说道:“我听说,你把冯萍儿接进了府里,还请太医为她养胎?” “嗯。” “那个孩子不能要!” 殷宁昭抬头。 面对她的目光,孙杰台胳膊肘撑着饭桌,上半身往前倾了倾,小声急促的说道:“我常常拿她侍奉那群朋友,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了,肚子里的那团肉,她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呀?” 闻言。 “随便你吧。”殷宁昭拧着眉头,连对视都不愿,目光移向殷彩,替她整理发髻:“你想打就打。” “我一个男人怎么好做这种事情?” 孙杰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接着道:“你是嫡妻,还是公主,下令让冯萍儿打胎,不过一句话的事,谁敢对你闲言碎语,我就不一样了,我是男人,还得上朝,还得跟那群朋友交往呢。” “你觉得我会信吗?” 殷宁昭目光冷然。 庆幸刚才没来得及吃饭,否则这会儿胃里直犯恶心,非得当场呕出来不可。 “呃。” 孙杰台心里骂娘。 面上却挤出谄媚讨好的样子,放软语气:“我知道这会影响你的名声,但你也要为我考虑考虑,我堂堂一个太傅,朝廷一品大官,连小妾怀的孩子是不是我的,都不能确定,还亲自下令让小妾打胎,这说得过去吗?” “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女人,拈酸吃醋别人也会理解的。” “再者说,你别看冯萍儿装得可怜,其实这女人心机深得很,我当初用你的嫁妆捧她,全是被她骗了,被她鬼迷了心窍。” 呕! 人间油物啊。 在正妻面前说妾室的坏话,估计到了冯萍儿那边,又该骂殷宁昭焊妒霸道了,这男的别说风骨了,简直一点担当都没有。 “滚。” 殷宁昭冷冷打断他。 见孙杰台不死心,还想再说,忍无可忍,抱着殷彩站了起来,转身就走:“莹叶,送客。” “哎!” 孙杰台一抬手想挽留。 结果忘了自己的坐姿,先前胳膊肘撑在桌子上,长袖便落在了菜汤里,这会儿猛地一抬,直接将几盘菜带翻。 菜汤反弹了他一脸。 快步离开。 房间里。 殷彩先沐浴之后,只着锦白中衣坐在床边,两只嫩藕似的小脚,在半空中踢来踢去,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殷宁昭转。 过了一会儿。 “你不打算劝我什么?”殷宁昭坐在铜镜前,有些郁闷的问道。 “我劝了你又不听。” 殷彩回答。 那么恶心的男人,早一天和离,就是早一天脱离苦海,然而这又不是她能决定的,当事人不愿意,旁观者再急也没用。 “因为——” 殷宁昭开口,却欲言又止。 因为什么,因为没必要,因为天下男子皆如此,换来换去都是一个模样,因为她荣华富贵,也可以这样过下去,没必要再折腾? 但这都改变不了。 自己所嫁之人是个恶心玩意的事实。 以前从未有人劝过她和离,殷宁昭也从未想过此事,直到殷彩劝她,仔细想想,这场婚姻真的有延续下去的必要吗? 可女子提出和离。 而且孙杰台除非窝囊废物恶心,挪用她的嫁妆花天酒地,捧花魁外,好像也没有其他足以和离的理由。 哪怕身为公主。 殷宁昭也忍不住自我怀疑。 “算了,睡吧。” 想不出结果。 她索性不再想,吹灭蜡烛,翻身上床。 第二天。 刘氏又来了的消息,简直让殷宁昭心里一梗,不过当丫鬟告诉她,刘氏径直去了冯萍儿那里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早饭。 两人都有些食不知味。 按道理讲,刘氏上次挨了板子,应该长几天记性,看过冯萍儿就算了,不会过来找不自在,但刘氏这种人的逻辑,总不是常人能揣测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 无论是殷宁昭,还是殷彩,都有一种大石悬在心里的感觉,直到丫鬟过来禀告:“刘氏和冯萍儿求见。”时,两人对视一样,彼此都有种终于等到的感觉。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