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但女儿过来看自己,他仍是很高兴,摆出一张图纸,兴致勃勃介绍道:“你看这是什么?” “佛?” “是金佛!” 殷政双手合十,喃喃念了句佛号,随后虔诚的说道:“我顺朝被柔然打去了大半江山,就是因为不信佛,父皇准备打造一座大金佛,请天竺的和尚来念经,如此一来,方可扭转国运。” 哈哈。 真是一个冷笑话。 殷宁昭已经习惯了父皇向来想出一出是一出,只将这话当做耳旁风,转而提到:“父皇,刚才出去的人可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叫令狐池的?” “对啊。” “那不是应该先放到翰林院吗,怎么会直接当上太傅,教导太子了呢?” “他可是个人才,怎能按照惯例对待?” 殷政对金佛计划倒是兴致勃勃,细致的收好图纸,又双手合十,念了几句佛号,两只手腕,不知何时已经挂上了佛珠。 显然一副痴迷的样子。 “父皇,您把令狐池赶出朝廷吧。”殷宁昭一边说,一边无聊的翻起奏折看。 “他惹到你了?” 殷政终于停止念佛,开口问道。 “嗯。” 殷宁昭重重点头,坐到一边,解释道:“女儿觉得,令狐池才华无可挑剔,但心术不正,绝不会成为国之栋梁,更不应该成为太傅,教导启儿。” 她说完。 殷政不置可否。 起身,背着手来回踱了两步,忽然停住,回头笑道:“昭儿,你说令狐池心术不正是假,恨人家夺了你丈夫的职位,才是真吧?” “什么?” 殷宁昭拍案而起。 见她一脸愤愤不平,蒙冤受屈的样子,殷政赶紧走过来,按她坐下。 连哄带劝:“昭儿,你夫唱妇随父皇不怪你,但孙杰台水平如何,你们夫妻三年,你应该比父皇清楚,启儿如今已经六岁,再让他教,非得废了不可。” “我没有——” 殷宁昭急得汗都快落下来了。 她给孙杰台吃的、喝的、给他银子花,不管他在外面逛窑子,还是睡花魁,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全当养个废人。 但其他的。 职位、名声、势力不全是母后给这个表侄弄来的吗,她只是懒得管而已。 “啧!” 殷政再次把她按下。 笑呵呵道:“昭儿你急什么,父皇只是觉得他不适合当太傅教太子,又没说让他以后赋闲在家,放心,这两天,父皇就在朝中另给他安排个职位。”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用说,父皇都懂。” 殷宁昭简直要抓狂了,一把推开父皇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终于站了起来,刚要反驳自己真的不是为了帮孙杰台讨要职位而来,忽然闭上了嘴。 差点被带偏了。 这根本不是重点。 “父皇。” 她冷静下来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圈套,有些狐疑的问道:“您是觉得,儿臣因为令狐池抢了孙杰台的太傅之位,所以小心眼,所以才故意过来针对他?” 听到这话。 殷政并没有回答。 但脸上“我懂”的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他呵呵一笑,表示自己并不介意,正想张口安慰。 “是谁告诉您的?” 殷政闭口不言。 “是母后吧!” 殷宁昭恍然大悟,随后冷笑一声,怪不得她觉得落入了圈套,令狐池和自己母后联手,早就料到了她会来,于是提前颠倒黑白。 这样一来。 自己越是说令狐池的坏话。 父皇反而越会认为,是自己为夫报仇,小肚鸡肠,甚至对令狐池感到愧疚。 你大爷的! 她说怎么令狐池从御书房出来时,笑得那么开心。 这事就是越描越黑,多说多错。 干脆也懒得说。 她平静下来,不顾父皇的挽留,转身离开御书房,大步流星,前往未央宫。 宫门口。 “公主,皇后娘娘正在休息呢!” 守门宫女想拦又不敢动手。 只得大声喊道。 殷宁昭便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内室,看到了正四十五度角望天的母后,这么多年,她的母后容颜有改,气质却未曾变过。 “退下吧。” 轻轻一挥手。 语气柔柔,几个宫女退下前,还不忘留个担忧的目光,仿佛怕殷宁昭怎么着似的。 除了自己。 所有人眼里,皇后娘娘与世无争,完美无瑕。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