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完。 他双手合十,不停的念着佛号,仿佛入了迷一样,无比虔诚,重复祈祷道:“佛祖莫怪,佛祖保佑,护我顺朝夺回疆土,佑我百姓太平安康。” 殷宁昭欲言又止。 本想让父皇清醒清醒,但听到后面,满肚子的冷酷道理,只化为唇边的一声叹息。 望向天空。 这场大雪后。 又不知要冻死多少百姓了。 “把令狐池,还有这张纸上的官员,全部押进大牢。”殷宁昭下令,随后转身离开。 半月后。 那场空心佛事件。 成功让殷宁昭拥有了涉政之权,同时也冲击了朝堂上的无数官员,以当初为了百姓奔走,却被落狱的徐大人为首。 十几名官员重新站上朝堂。 但也有无数官员,抄家灭族,被钉在耻辱柱上,但最应该被钉上去的人,不仅平安无事,反而成为了最年轻的丞相。 早朝后。 “公主殿下。” 令狐池一身丞相朝服,春风得意的拦住了殷宁昭,笑着开口:“臣清清白白,您继续查下去,也不过是在做无用功,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他笃定自信。 殷宁昭点点头,拱了拱手,眯眼笑道:“丞相大人的狐狸尾巴,藏得是够深的。” 空心佛事件。 明明就是以令狐池为首,可凡事都讲个证据,偏偏他身上,就是怎么搜,也搜不出一根狐狸毛,其中不仅有母后的手笔。 更有父皇的袒护。 让令狐池坐上丞相之位,几乎就是殷政一意孤行的结果。 殷宁昭郁闷。 却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冲进皇宫,指着自己父皇的鼻子骂,这会儿只能面上笑嘻嘻,暗地里却一直不放松追查令狐池。 但半个月过去了。 自己这方查,对方肯定也在毁,想将令狐池拉下马的概率,估计不大了。 “公主。” 令狐池看着她,目光颇为复杂:“微臣对您向来尊重,您非得揪着不放,以我为敌吗?” 朝堂上。 现在两派分立,一派以令狐池为首,另一派以徐大人为首,但所有人心中明白,徐大人背后,站着的是公主殷宁昭。 两人才是真正的死对头。 所以对于这种话。 殷宁昭挑了挑眉,语气惊讶的问道:“这是态度的事情吗,我们两个是政敌呀。” 国家大事。 又不是市井闲人骂街,立场不同,互相看不顺眼,总不可能在朝堂上就骂骂咧咧,甚至动手打人,全都是面上笑呵呵,背后捅刀子。 “名声、地位、权势,你都有了,退亲不过一句话的事。” 令狐池目光认真:“实话实说,微臣不愿与公主为敌。” “实话实说——” 殷宁昭仿佛故意跟他反着来一样。 微笑道:“除非你变了性子,逆流而上,或者辞官回家,退出朝堂,否则的话,你我之间,就只有敌人一条路可走。” 她欲救顺朝、灭柔然。 令狐池则是想将顺朝卖给柔然,两人是一条路上的两个极端,连中庸之道都选不了。 “那好吧。” 令狐池叹了口气,像是被迫接受现实一样,终于转身离开。 接下来。 朝堂上腥风血雨不断,空心佛的事情像是一个线头,拽着线头的人,是以徐大人为明,殷宁昭为暗的主战派。 而拽出来的东西。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原本不能见光的,见了光,便要死人,朝堂之上,一时间人人自危。 直到。 柔然派来了迎亲队伍。 公主府。 “不退亲了?” 殷彩盘腿坐在小榻上,怀里抱着汤婆子,听见这话,惊讶之后,明白过来,气运之女应该是有别的打算。 “是。” 殷宁昭点头,眉宇间显出几分冷肃,解释道:“我父皇断了军饷,逼李将军回朝。” 涉政之后。 见惯了那些黑暗腐朽,她竟然有些理解令狐池,对方说的没错,现如今的顺朝,就是一棵被腐蚀到根子里的大树。 自己再怎么努力。 也不过是在树皮上修剪装饰,螳臂挡车,杯水车薪,根本阻止不了由内向外的腐烂。 而且。 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父皇,果真有亡国之君的潜质,顺朝重文轻武,出一个良将都已经极为难得,更何况李将军那样的天降神兵。 城池都已收复了大半。 父皇却要李将军在这个时候回朝,甚至不惜断了军饷,殷宁昭拿命威胁都没用。 既然如此。 那就只能另辟蹊径。 七天后。 “战场上九死一生,但京城也并不安全,小殷彩,堂姐将自己的封地、私兵都留给你,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一日不回,你便一日不要离开封地,明白吗?” “嗯。” 今天是殷宁昭的离京之日。 亦是殷彩前往新封地的时候,带着原来公主府的私兵、侍女,还有小阿九。 至于冯翠儿。 现在已经成了冯嫔,两人谁也没兴趣管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