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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但说无妨。”众人几乎本能的回道。

    “本世子想问问诸位，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朋友？还是……敌人？”

    “这……”

    唐瑾的一个问题彻底把在座的诸位给问懵了。什么关系？朋友吗？显然不是，虽然他们这些老家伙同朝共事多年，彼此之间也算是熟悉，过年过节还相互送个礼，但要说谁真的把对方当朋友……那只能说他脑子有问题，这种人就算是玉皇大帝保佑也没法在官场上混下去。

    可要说是敌人……似乎也没严重到这种程度。他们彼此之间虽然有时会为了利益争的你死我活，恨不得弄死对方，但真的弄死他们还真的下不去手。六部之间同气连枝，少了那个其他五个都不会好过。

    所以准确说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得看情况，有时候是生死与共挚友，有时又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说到底还是因为“利益”二字。

    显然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的唐瑾，也没指望着他们能给自己准确的答案，他需要的只是引出接下来的话题罢了。

    拍了拍两口大箱子，唐瑾毫无形象的坐了上去，“其实，诸位大人是敌是友，与我唐某人都没过关系，反正东西送给你们了，怎么用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好了，我也不卖关子了。那信封里装着的是除了各位大人自己所在部门的之外其他五部各个官吏的罪证，结合我身下箱子里的证据，足以把对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完顿了顿，“待会诸位大人各自回府看完书信之后，可以派人到我大理寺去领取你们心仪的证据。先到先得。至于领完之后，你们用来做什么，那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话罢，唐瑾兀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的看着一众明显傻了眼的大臣。

    六位大人当了一辈子的官，还是头一次见到唐瑾这样的。这算什么？离间吗？不，不算，准确说他只是给他们开了个头。这些罪证最后究竟会发挥怎样的作用完全由他们自己决定。

    他们是用来威胁对方以换取更大的利益，还是用来互相包庇，以求联合，这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唐瑾只是给他们种下了一颗种子，但就是这颗种子成为一切的根源。有计划的阴谋并不可怕，因为它的目的是明确的，你所损失的东西也是明确的，真正可怕的是没有计划，任凭发展的阴谋才是可怕的，因为他的结果是未知的，你有可能什么损失都没有，但也有可能一无所有。未知，永远是人心目中最大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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