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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一只脚掂起地上的一块石子，随意一踢，那石子仿佛子弹般射出，瞬间洞穿了喊话之人的脑袋。

    唐旭也顺带看了一眼，是个中年妇女，听她刚才的喊声，应当是地上那小姑娘的母亲。转眼间杀了一对母女，眼睛都没眨一下，这就是现在的唐瑾，或者说这就是真正的唐瑾。

    “可算清净了……”唐瑾长出了一口气，接着看向唐旭道：“你知道咱们现在在做什么吗？”

    “打仗……”唐旭有些结巴。

    唐瑾点了点头，“说的没错，但不准确，准确来说应该是两族战争。”

    “那又怎样？”唐旭不解。

    唐瑾瞥了他一眼，“你知道动物里面两个不同但却需要同一种食物的族群遇到一起之后会怎样吗？”

    唐旭一愣，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他的知识范围。

    “他们会打起来，打到其中一方全部死亡。”唐瑾声音冷漠道，“我们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大唐和蛮族，必须有一方彻底消失，否则这场仗就没有任何意义。当然了，屠杀只是一种手段，甚至连主要手段都不是，我现在这么做只是为了立威，为了给大唐和蛮族的第一战开个好头。“

    “那……什么是主要手段？”唐旭忐忑道。不是主要手段便已经如此残忍了，那主要手段得是什么样子？

    唐瑾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放心，不是什么残忍的手段，甚至用你的标准来说还相当温和。简单点说就两点，焚书和无用化。”

    唐旭一愣，“什么意思？”

    “焚书指的是毁掉所有和蛮族有关的典籍，无论是武技、史书亦或者话本，但凡能证明蛮族存在过东西都得销毁；至于无用化，这个很简单，但就是需要时间，简单

    来说就是整个国家去排斥蛮族的文化，让那些被征服的蛮族人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没有工作，饿死街头；一条是放弃自己文化，成为一个外表是蛮族，但内心是唐人的存在。”

    “可……这样就能消灭蛮族吗？”唐旭还是不理解。这样消灭的应该是蛮族的文化吧？蛮族人还存在呀。

    “你觉得是什么使得人有了种族的分别？”唐瑾摇头反问，“是样貌？不，唐人中也有身高马大的，蛮族中也有身材小巧的，你能说他们是蛮族或者是唐人吗？显然不行，那么到底是什么区分了种族？很简单，文化。不同的文化产生了不同的种族，一个蛮族人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大唐文化他长大了就是个唐人，反过来唐人也是一样。所以，欲灭其族，必先灭其文化。不然的话，你就算把整个蛮族屠尽了，若干年后只要有人看到他们的历史，亦会自居蛮族人，重新挑起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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