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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晚饭期间，采撷院的小丫鬟又来报了：“公子，黎姑娘到现在水米未进，却吵着要喝酒， 要不你去看看她吧！”

    夏红樱无奈地看着这丫头，她就是故意的。他想了想道：“你先想法子哄着她吃一点东西，再给她送些梨花酿过去。”这梨花酿清甜易入口，也没多大后劲，就让她喝着玩吧。

    月挂在天空，清冷又孤寂。同样孤寂的，还有那坐在月下的人。雪晴一个人坐在阁楼的屋顶上，任寒风吹打着她的发丝，将她全身上下吹得冰凉。

    这里再冷，也比不上那穹隆雪山。但是在那里，会有一个人牵着她的手，会帮她披上斗篷，会帮她吹开眼睛。眼下，她一个人坐着，只是希望这寒风的冷，能减缓一些她心里的寒意。

    她拎着酒壶，喝得不多，她不爱喝酒。火辣的酒下肚，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她还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该何去何从？等，已然没有了希望；走，她不甘心，也放不下。

    猛地，她心头一震：这熟悉的气息！

    冰焰给她披上斗篷：“回去吧，屋子里暖和。”

    雪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俩人就这样对视着。猝不及防地，酒壶从屋顶滑落，摔在地上，溅起片片清影，点点水花。

    雪晴捧着冰焰的脸颊，吻上了他的唇。冰焰犹豫了一会，终是推开她，喘着粗气道：“雪晴，你别这样，我是男人……”

    “我不管！”雪晴再次扑了上去。

    挣扎片刻后，冰焰反客为主，又纠缠几分之后，冰焰抱着她飞下屋顶，进入了里间。33 

    这一幕，落在了两个人的眼中，一个愤怒中折断了指甲，一个掐断了一株矮树。

    ……

    “你不要走！”雪晴拉住了正欲离开的冰焰，“你说过不会再离开我了……”

    冰焰坐到床前，给她披好衣服：“雪晴……”

    雪晴幽幽地盯着他道：“你心里有过我吗？”

    冰焰握起她的手放在胸口：“我这里有没有你，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真心实意。”

    雪晴使劲推开他，含泪道：“你为什么不骗我，说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我，说你只不过是逢场作戏，那样我就死心了……”雪晴说到后面已经泣不成声。

    冰焰苦笑道：“我即使骗得了你，也骗不了我自己。雪晴，我心里有你，刻骨铭心。我跟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均是肺腑之言。我是真的想娶你，想和你过一辈子。只是我终究还是辜负了你，是我亏欠你……”

    雪晴沉默片刻，抬头道：“那我做小，好不好……”

    冰焰当即拒绝道：“不好！雪晴，你不要自欺欺人。我了解你，正如你了解我，那样你不会开心的。你一向心高气傲，又怎能容忍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即便你能暂时的容忍，也并非长久之计。况且……我自问没有能力处理好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平衡……”

    “那你这样对我，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冰焰抚过她的脸：“雪晴，终究是我负你，你怨我恨我，我都无话可说。可正因为我心里有你，只有看到你有好的归宿，我才能安心。”

    雪晴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一边哭着一边捶他的胸口：“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终于，她哭够了，将他推开，坐直了身子，眼神异常清澈和坚定地看着他道：“好，我放手，我……不教你为难！”

    “雪晴……”她突然放手了，冰焰却一时不知要说什么了，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你走吧，趁我没改变主意。”雪晴藏在被子里的双手握紧拳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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